译法质疑:"方程式赛车"应该怎么翻译

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余静

2004年以来，每年金秋，世界顶级赛车赛事Formula One racing呼啸而来，中国刮起了赛车热，有关各类车赛的报道充斥着各类媒体。然而这一赛事的中文译名却让人比较困惑：有的译为“一级方程式赛车”，有的称之为“F1方程式赛车”，还有的译为“一号方程式赛车”。伴随“一级方程式赛车”而来的其他各类“方程式赛车”(formula races)的名称也同样存在译名混乱的问题：Formula Junior被译为“小型方程式赛车”、“初级方程式赛车”；Formula 3000被译为“3000方程式赛车”、“方程式3000赛车”、“F3000方程式赛车”等等。诸多“方程式”赛车已让人眼花缭乱，而与F1赛车同样身为“世界四大体育赛事品牌”的Formula One Powerboat赛艇大赛也频频登陆中国，而随之而来的Formula 16、Formula 17等名称的中文译名更是让人头晕眼花。如此一来，有些报道干脆采用“零翻译”策略，直接引用英文名称，如称Formula One racing为“F1赛车”。这固然省去了翻译之苦，但未免让诸多不了解车赛的人颇多误解：熟悉“韩流”的人未免以为F1与娱乐界的F4同出一门；搞基因的专业人士想到的则是“第一代”（F1，the first Generation）；军事发烧友则难免想起F16（Fighter16，F16战斗机）。显然，仅仅照搬“F＋数字”的“零翻译”策略是无法应对这形形色色的“Formula潮”的。而纵观此类译名，存在两个问题，一是将英文名称中的formula一概译为“方程式”。方程式本属数学用语，有一元、二元、一次、二次之分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“一级”“二级”之说。这一译名不免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：这种惊险刺激的车赛究竟与深奥的数学方程式有何渊源？二是中文表达比较混乱，而且多机械照搬英文表达，用“数字/专有名词＋方程式”或“方程式＋数字/专有名词”的结构来翻译所有的名称。这些车赛名称中的名词与数字各有其不同的意义，译名应尽最大程度传达其含义，否则便失去了翻译的意义。

首先，Formula One racing中的formula一词可以译为“方程式”吗？大多数英汉词典上都有Formula One这一词条，对应的汉语解释也基本一致：“一级方程式赛车”，如《21世纪大英汉词典》中对Formula One 的解释为：一级方程赛车（发动机排气量为1500－3000立方厘米的赛车）；而Formula One Car 的解释为：一号方程式赛车（李华驹，2003：926）。“一级”也好，“一号”也罢，都离不开“方程式”。体育赛事上这“方程式”究竟从何而来呢？另一词典（《21世纪中型英汉词典》）提供了一个似乎合理的解释：formula auto racing 方程式赛车（所用汽车的长、宽、重和轮胎直径等数据的精确程度像数学方程式，故名）（李华驹，2005：606）。Formula 赛事中的formula一词真的是借用数学上的方程式的含义吗？